COVID-19大流行后，身边好多朋友都说自己变得容易感冒、容易过敏，仿佛免疫系统经历一场恶战后老了几岁。虽然不一定是COVID-19的锅，但随着年龄的增长，我们的免疫系统会逐渐失去原有的活力，变得更容易受到外界病原的侵袭，这是事实。甚至在自身没有明确的感染源时，免疫系统也会出现过度的反应，长期下去还会导致慢性炎症和各种与年龄相关的疾病，如心血管疾病、神经退行性疾病等。

可以说，免疫系统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亚于大脑。为了改善免疫系统的功能，科学家们一直在寻找解决方案。

近日，《自然·衰老》期刊发布的一项突破性研究表明，连续补充4周尿石素A（Urolithin A，简称UA）补充剂可以有效逆转免疫衰老的现象，提升免疫系统的健康[1]。

什么是免疫衰老？

免疫衰老（Immunosenescence）是指随着年龄增长，免疫系统发生的一系列功能衰退和结构改变。具体表现为，免疫系统的细胞功能下降，免疫反应的效率降低，且对新感染的反应变得迟缓。

免疫衰老的最显著特征之一是胸腺的萎缩，胸腺是产生T细胞的主要场所。随着胸腺输出的减少，体内的新型T细胞数量大幅下降，而记忆T细胞的比例却增加[2]。这种变化意味着免疫系统在面对新病原时的适应能力下降，同时可能导致对已有病毒或细菌的免疫记忆过度增强，形成慢性低度炎症状态[2,3]。

这种慢性低度炎症被称为“炎症老化”（Inflammaging），它是一种潜在的、长期激活的促炎反应，导致体内的炎症因子升高，进而增加心血管疾病、糖尿病、神经退行性疾病、甚至癌症等多种与衰老相关疾病的发生风险[5,6]。

干预免疫衰老的核心——线粒体

线粒体是细胞的“能量工厂”，它们负责产生能量供细胞使用。线粒体对于维持细胞功能十分重要，这是因为线粒体可以诱导细胞选择性清除受损或多余的线粒体，这个过程被称为“线粒体自噬”。

随着年龄的增长，线粒体自噬功能逐渐下降，功能失调的线粒体会逐渐积累，免疫细胞的功能也会受到影响。所以提升线粒体的质量，可以改善免疫功能、并积极影响以免疫反应功能失调为特征的衰老相关疾病。

而尿石素A正是科学界公认的首个具有促进线粒体自噬功能的天然化合物。因此，研究人员决定探索一下尿石素A对于免疫衰老的干预效果如何。

尿石素A能抵抗免疫衰老

尿石素A由肠道微生物将石榴中的鞣酸类物质转化而来的。石榴、覆盆子和红酒等食物都富含鞣酸类天然化合物。

尿石素A能促进线粒体自噬和新生，增强细胞的能量代谢，这一机制使得尿石素A成为研究免疫衰老和抗衰老的重要化合物。

先前的研究显示，补充尿石素 A 可以改善老年人的肌肉功能[8]，对心血管健康也颇有益处[9]。

在这项新试验中，研究者招募了50名年龄在45至70岁的健康成年人。其中一半服用1000毫克尿石素A，另一半服用安慰剂，持续四周后，科学家们在分析两组受试者的免疫细胞时，有了喜人的发现：

免疫细胞数量增加

首先，UA治疗的参与者体内，初始CD8+ T细胞显著增加，这类细胞的数量往往随着年龄增长而下降。而且这些细胞中， T细胞衰竭的关键调控因子TOX的表达降低，细胞增殖标志物Ki-67的表达增加，这说明免疫细胞开始变得更年轻、更有活力。

改善免疫细胞代谢

除此之外，接受UA治疗的参与者的CD8+ T细胞显示出更强的脂肪酸氧化和氨基酸氧化能力，对葡萄糖的依赖性降低——这也是免疫细胞更健康的标志。同时，研究者在这些细胞中观察到PGC-1α的表达增加，PGC-1α是线粒体生物合成的重要调控因子，表明新的健康线粒体正在取代受损的线粒体。

提升免疫应答质量

在模拟感染的实验中，尿石素A组的T细胞在激活后能更有效地产生肿瘤坏死因子（TNF），而未过度分泌IL-4。这表明尿石素A优化了免疫应答的“质量”，促进有益的1型炎症反应，避免向有害的2型炎症偏移。

如何补充尿石素A？

想补充尿石素A，狂吃石榴就可以了吧？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。

尽管尿石素A在许多食物中有一定的存在，但由于每个人的肠道微生物群组成不同，因此转化效率也存在差异。研究表明，只有约40%的人能够通过食用富含鞣酸的食物，如石榴，产生足够的尿石素A[10]。

而且，随着年龄增长，从40岁左右开始，肠道菌群多样性下降，UA生成量也会断崖式减少[6]。

因此，单纯依赖食物补充尿石素A可能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，尤其对于40岁以上人群来说，成品尿石素A补充剂才是最高效的选择。

根据现有临床数据报告，每天摄入250~1000 毫克尿石素 A是相对安全的，但有基础疾病或长期服药的人群如需服用，请咨询专业人士的意见。

关于尿石素A的详细内容，请见《长寿指南：尿石素A(Urolithin A)：功效与作用、安全性和服用方法》。